【崩坏三同人】随笔-序章:别无二致的今日

哔哩哔哩   2023-04-22 11:32:45

【写在前面的话:

其实说是同人文更像是随笔,本身平常就会有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想着与其都堆在脑子里不如写出来,而且写作对于我来说确实是一种很好的放松方式。所以接下来会更新一些写的同人文,因为都说了是随笔了就写的很自由了,不定期更新随时可能断更,就突出一个随缘吧。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本文是基于崩坏三世界观的衍生二创作品,除开部分明确提及的设定会与原作不符外,其余未提及的部分全部遵循原作设定。可将本文看作崩坏三世界观下其他平行世界的故事。

最后,我所写的一切都是对帆船老师拙劣的模仿罢了。】

序章:别无二致的今日

有这样一个故事:

一位商人在清晨去市场买东西,他突然看见远处站立的死神在盯着他看,而死神脸上展露出惊讶的表情。于是商人连忙跑回家,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这里。在傍晚的时候,他走了很长的路后,终于来到了萨马拉,令人意外的是,他又一次见到了站在他面前的死神。

这一次他已经筋疲力尽放弃逃跑了,他瘫坐在地上,向死神问:

“我已经不想再跑了,但是在我死前我还有一个问题。您为何在早上见到我时一脸惊讶呢?”

“因为…”

死神回答。

“我很惊讶为何会在那里就见到你,我和你约好的地点明明在萨马拉。”

男人讨厌这个故事,非常讨厌。尽管这个故事的来源是自己还是个男孩时听父亲讲的。

他讨厌这个故事里的那个商人,当然并不是讨厌这个商人本身,而是他的命运,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摆脱的命运。

仿佛一切早已注定好了一样,不论你如何改变,最终的结果都是殊途同归。

而随着年龄的增长,男人又在其他地方听到了许多诸如此类的故事,这才让他知道,这样的故事并非个例:

一个伟大的预言家可以预言一切事情,并且他所预言的事情一定会发生。于是他十分受人们爱戴,他的威信与名望也是不可撼动的。

而在有一天,他预言到了自己在未来的某一天会迎来死亡。死亡时间精确到几分几秒,以及他的死法---上吊自杀。

这在他看来这是不可能的,自己是不可能选择自杀的。预言家靠着准确无误的预言获得的不仅仅是名声,还有数不尽的金钱。他没有自杀的理由。

而在那一天来临时,为了保住自己的威信,为了那被称为绝对不会出错的预言,他选择了自杀,在自己的家里通过上吊的方式永久的离开了人世。

但是,或许对于某些人来说,知晓自己的命运似乎是一种仁慈。对于某些人来说,将人投放在命运飘忽不定的世界中,也许是一种更加残酷的事情。

剑桥,在这个伦敦以北约80公里的历史最悠久的大学城里,有将近五分之一的人口是学生。

圣母暨英格兰殉道圣人堂、阿登布鲁克医院、圣约翰学院礼拜堂,以及在这里的各个高等学府,使得这里充满了人文和学术的气息。

这里与伦敦那种闹市区大不相同,相较之下,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剑桥的休闲生活更加令人向往。

所以秋季午后的剑桥总是惬意的。

人们习惯于在秋风中享受下午茶。外加这几天刚刚下过雨,这对于空气质量的提高再好不过了。

虽然秋天是个会令人感到悲伤的季节,但秋天午后的阳光同样不可错过。

当然,即使再好的天气,也终归是有人享受不了的。

1209年的那些与市民发生冲突而移居至剑桥的牛津大学学者们,任谁也没有想到,在数百年后的今天,剑桥大学会成为世界现存第四古老的大学。

而同样的“冲突”,跨越数百年的时间,还在这所学府里上演。

办公室里的味道很奇怪,这明显是在抽完烟后喷洒空气清新剂的味道。两种味道混合在一起,虽然掩盖了烟味,但也谈不上有多好闻。

但这不是重点,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微弱的火药味,和一丝尴尬的气息。

男人就这样正坐在座椅上,一只手里正拿着一份纸质文件,他那双高度近视到必须带上深度数眼镜的双眼正在紧盯着纸上的文字。

从他的表情上可以看出,不是什么多好的消息。

桌子上有一个木质的标牌上写着男人的名字---艾伦·弗尔多。

而就在他对面,同样坐着一位学生。

学生不说话,他在等自己面前的男人先开口,可以猜到,那手里的文件应该就是学生的资料。

“图灵·威尔弗雷德。”

男人开口了,用那较为沧哑的嗓子。

看来坐在对面的学生就是这个图灵·威尔弗雷德了。

“图灵,两年前你进入本校攻读硕士,进修计算机科学学位,并且申请了数学系的双学位。”

图灵没有说话,他知道男人还没念完。

“你很优秀,在推荐下,16岁就考上了剑桥,并且20岁就能够在这里攻读硕士学位。这也是为何我现在可以心平气和的和你谈话。但是…”

男人把文件放下,抬头看着眼前的学生。

外貌说不上多么与众不同。蓝色的眸子和黑色的卷发,算是图灵为数不多的“特点”。

衣着倒是有些意思。

粉色的假两件连帽卫衣,两只袖子和兜帽都是白色的。外面再穿一件蓝色的牛仔夹克。裤子就是普通的运动裤。

听说在他入学的时候就穿这一身,几乎没有人见他穿过别的衣服。但衣服总是干净的,说明确实经常换洗。

让人不禁怀疑是不是图灵的衣柜里全是一模一样的衣服。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在其他人眼里图灵确实像是个“怪人”。

“但是你应该清楚,你是被教授推荐过来的。我和他有些交情,所以也很乐意收你做我的学生。当然我对他的遭遇也深表同情。不过你要明白,这不意味着你在这里可以什么都不做。”

艾伦指了指桌子上的纸张,“在过去的三个月里,你的论文一直没有任何进展,你整天也无所事事。你要知道,我们以为是你需要其他人的帮助才把你安排和其他组的同学在一个实验室里共同完成课题。”

“我知道。”图灵开口了。

“你当然知道。”艾伦的声音提高了一度,“同样在过去的三个月,我们给你换过快有7组的同学,同样的也受到了7次换人投诉。那你知道他们都是为什么投诉你吗?”

艾伦没有等图灵回答,接着说:“他们都说你一点忙也不帮,整天实验室也不去。说实话我是真的有点搞不懂你,图灵·威尔弗雷德。坐享其成的人在哪里都不会受欢迎。”

“我知道,弗尔多先生。但我认为不是我的问题,说实话,他们所研究的课题过于无聊了,也不是我感兴趣的方向。”

“图灵·威尔弗雷德!”导师显然生气了,“如果你想玩一些‘性格古怪的天才’的人设,你首先得是个天才!这里是剑桥,你觉得其他人会比你差吗?”

“我没有搞任何人设,弗尔多先生。我只是在阐述事实。”

“行了!”艾伦站了起来,“即使不去实验室,即使你认为其他人的课题过于无聊。难道说你有在其他地方进行着你个人的什么研究吗?”

图灵沉默了,他当然没法回答。因为事实是的确没有,自己每天可以用无所事事来形容,甚至没有什么多余的爱好。如果硬要说的话,在宿舍打游戏或许是他唯一的“爱好”。

在外人看来…不…在任何人看来,这确实太过分了。

艾伦稍微冷静了一下,“你要为了你的毕业考虑。硕士学位也不是说给你就能给你的。”

图灵没有说话。

艾伦说的对,图灵确实知道最终的目的是要毕业。好不容易以研究生的身份进了剑桥,还进修了双学位,倘若不毕业的话,多少有点说不过去。

“你既不想和别人合作,又不自己进行研究。我只能认为你是不想毕业了。”艾伦说着递给图灵一个地址,“现在同级学生已经完全分好课题组了,你现在也不太可能再加入其他组里。当然,哪怕你真的能找到缺人的课题组,估计也会重蹈覆辙没几天又要收到投诉。好在你成绩优异可以作为帝国理工学院的交换生。”

图灵拿过艾伦递过来的卡片,看了看上面的地址,“帝国理工学院,616实验室?”

“是的,帝国理工学院的许多实验室都是以天命的名义建立的。倘若你在那里能得到天命工作人员的认可,向你开个证明并不是什么难事。这样我也就很好和校长说话,毕业的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并且,这也是曾经教授向我提过的地方,现在或许能够派上用场了。这是你能毕业最后的机会了。不过,本来可以安排你到42实验室,但是听说那里这两天刚刚找到一个新的助手,暂时应该是不需要其他人了。”

“助手?”图灵挠了挠头,“您是让我去这个616实验室当助手吗?”

“这是你毕业的条件,图灵。我这是在帮你。这是为了你自己好,而且看在教授的份上,我希望你这次能够认真一些。在毕业前,接下来的一年时间你都需要在那里度过了,就当是提前实习也好。”

图灵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自己从来没给别人当过什么助手。别说助手了,自己从来就没有和别人共事在一个实验室过。

但还是那句话,为了毕业。而且事到如今,也不能说图灵一点错都没有。

只要他再“放低身段”一点。

图灵确实从来没有瞧不起其他人,面对其他人的实验项目以及论文课题,图灵只是单纯的觉得无聊。

无聊或许是图灵生命中最常出现的一个词了。

在图灵·威尔弗雷德过去的22年中,这个词常常伴随着他。一开始或许有些厌烦,但现在他似乎已经学会和“无聊”作伴了。

即便自己考上了剑桥大学,还申请了双学位。但这个词仍然无法摆脱,有时候图灵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要做到这一步。他认为这或许是自己的父母想要的。

而说到图灵的父母,那就更没得聊了。图灵对于自己父母的记忆只停留在七八岁的时候。从那以后,父母就因为工作原因,可能一年都见不到一面。再往后,也就再也没见过他们了。甚至,图灵都不知道他们是否还活在世上。

而图灵就寄宿在隔壁的西格蒙德叔叔家里,这个西格蒙德就是艾伦提到的“教授”。西格蒙德和自己的父母在天命共事过一段时间,但后来父母离开了天命后,他也不知道他们的下落了。而在西格蒙德的家中,图灵遇见了自己唯一能称得上“朋友”的人---西格蒙德的女儿。

图灵后来才得知,西格蒙德的妻子其实早在女儿刚出生后没多长时间就因病去世了,倒不如说能够顺利把孩子生下来就已经是奇迹了。西格蒙德和他的女儿,父女两人一直在相依为命。

不过这个唯一的“朋友”也有两年没有联系没有见过面了,4年前因为学习原因,在西格蒙德的推荐下图灵一个人从伦敦来到剑桥学习。

而在两年前,西格蒙德因为工作原因,身体受到了过多的崩坏能感染而去世了。所以两年前和那位“唯一的朋友”见面的地方便是在她父亲的葬礼上。

从那以后,图灵就再也没有回到过伦敦。

图灵并不清楚父母的具体工作,只知道他们是天命的科研人员。这或许也是最初让图灵对科研学术有兴趣的原因。那个时候的图灵认为自己若是有足够的科研能力,有一定的科研成果,或许就能获得更多的和父母在一起的时间。

不过这个想法以现在的图灵看来确实是足够愚蠢了。这样除了让父亲时不时会给图灵寄一些研究笔记之外,也没什么其他作用。而且图灵甚至也从来没有好好看过这些东西。

阿贝尔·威尔弗雷德。

那些笔记的封面是图灵唯一能够看见父亲名字的地方。

更令人唏嘘的是,在从西格蒙德那里听说自己的父母离开天命后,也就再也没有收到过这些笔记了。

图灵在哪里听说过这样一个观点---“父母是孩子最初认识世界的媒介。”或许家庭的教育很大程度上会影响一个人今后的世界观和价值观以及人生观。但对于图灵这样一个几乎没有受到过“家教”的人来说,难道这些观念都是通过自己形成的吗?

又或是这些观念是在小时候仅有的和父母在一起生活的几年里形成的?图灵或许更倾向于后者,这也许就是为何他常常感到无聊,却无法自发的想要去做些什么的原因。

但即使是这样,从外人看来,或是以真正的普通人的角度去看。16岁进入剑桥,20岁就已经是双学位硕士。这就已经可以被以“天才”来称呼了。

当然,如果真的以多数普通人的角度去看,能够健康的出生和生活,就这样平淡的度过一生直到死去,就已经是一种可遇不可求的奢望了。

现在的图灵仍在“追求”科研和学术,比起是自己内心真正想做的事情,更像是一种例行公事。

不过这似乎也是大多数人的常态罢了,人们很难能够因为自己想要做什么就能去做什么。从这个角度看,图灵根本不是什么天才,他本就是一个完完全全的普通人。

所以图灵甚至没有考虑过自己真的毕业后要去做些什么。或许也就是随便找一个工作,然后就这样过一辈子。当达成一个目标时,收获到达成目标的喜悦和面对失去目标的迷茫是同时发生的。这个时候就需要自己为自己确立一个新的目标,而这件事说实话谈不上多么轻松。

为自己确立目标,为自己找到意义。这似乎是人们能够享受到的最高的自由,但同样也是最不自由的自由。毕竟人们唯一恐惧的,就是面对未知和不确定。

于是图灵就常常会回忆,回忆在自己达成一个目标之前的事情,去回忆过去,去回忆昨天。对于图灵来说追求一个目标却迟迟无法达到或许是最“幸福”的事情,因为这样就免除了达到目标后再去寻找新的目标的苦恼。

于是图灵也常常去憧憬未来,或许未来的自己能够再找到一个新的目标,一个新的可以被追求的意义。

对于过去的怀念和对于未来的憧憬是同时存在的,然而唯独对现在,怎么也提不起兴趣。

今日或许和昨日别无二致,而明日或许和今日也没什么区别。

今日就是明日的昨日。每天似乎都在重复同样的事情,这使得“今日”“昨日”“明日”连作为时间维度的参考都失去了价值。倘若今天做的事情,以前都无数次做过。倘若今天遇到的事情,以后都会无数次再遇到。

那又何必珍惜“今天”呢?

思考着上面的事情,回忆着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总共22年的人生。图灵在一家咖啡店吃完了午餐。

图灵感到了一些意外,因为以往确实不会像今天想这么多。仔细想想,之前的自己每天都在想些什么?可能在其他人眼里,图灵·威尔弗雷德确实是名副其实的行尸走肉吧。

但今天或许不一样。图灵有预感,今天的自己有些“不对劲”。似乎以往的事情不会再在今天乃至以后的日子里发生,似乎今天图灵就会不得不面对一些改变以至于颠覆自己的人生。

这种感觉是没有由来的。但倘若真有一个契机能够将这“别无二致的今日”彻底改变,似乎倒也不错。

图灵没有由来的想起来之前看到的书里的话,即使他可能没有理解其完全的含义。

“人类的一切智慧就包含在这四个字里---‘等待’和‘希望’!”

【注释:图灵想到的这句话来自法国作家大仲马的长篇小说《基督山伯爵》】

就这样,图灵收拾好东西,搭上了前往帝国理工学院的列车。